愈发“社恐”的年轻人 该怎样触碰真实社交的温暖?

若是让一个自称“社恐”的人去海底捞体验服务员当众举着灯牌唱生日歌,估计整场饭局他都会觉得如坐针毡。而很多人进入新的工作和学习单位之后,最害怕的事情不是适应新环境,而是听到那句“请你介绍一下自己吧”。

与愈发火热的互联网社交市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却把“社恐”挂在嘴边。日前在光明日报青年说专栏举办的网络调查中,2532名网友中97%的参与者都表示存在回避甚至恐惧社交的现象,只有69人认为自己没有社交方面问题。

二十年前,人们构想互联网会让世界变成“地球村”,而在村子已经落成时,“村民”们却自发建起了交流壁垒。


底捞推出的“请勿打扰”台卡

亿点点社恐

从医学角度来说,“社恐”全名为社交恐惧症,是一种对任何社交或公开场合感到强烈恐惧或忧虑的精神疾病。虽然很多人口中的“社恐”并没有达到这个诊断级别,但人们多少都会有些回避和抗拒社交的行为表现。

比如面对Tony老师的循循善诱,不由自主地就续了卡;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时,接电话仿佛总要下很大决心;在电梯里碰见不太熟悉的同事,大家基本上都会拿出没有信号的手机故作繁忙……

歌手王勉就曾在《社恐之歌》里直言不讳地表示:很怕与同事在厕所相遇,因为迎面走来,总得寒暄几句。

如果有“社恐移民”这种移民类型的话,相信全球一半人都要挤进芬兰。在这个连猫都知道保持社交距离的国度,每个芬兰人都会理解并尊重“社恐”人群的内心。


芬兰人与芬兰猫的社交习惯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不动声色就是一种表情,而沉默,也可以作为一种交流方式。

孤独的年轻人

越来越多的“社恐”人士开始聚集在互联网社区里寻求慰藉,在豆瓣“社恐抱团取暖”中,有上万名友邻加入了该小组,分享日常社恐的瞬间。而“推辞学”和“糊弄学”两个小组里,更是招揽了将近30万人的小组用户,日常讨论如何找各种理由推辞朋友的要求,糊弄身边人提出的各种奇怪问题。


“糊弄学”小组——你的生活糊弄说明书

隐藏在这些角落背后的用户,很多都是童年与孤独相伴的独生子女,虽然有着社交的需求,但不知道从何开口。而另一部分人,则是被互联网过分社交吓怕了,“连买个火车票都要邀请好友提速”,这种目的性极强的社交活动有时候也让人无所适从。

在独居青年超过2000万的中国,线下独处,线上活跃的社交现象慢慢成为常态,而在“后社交网”络时期,游戏也开始逐渐取代传统的即时通信App,成为建立人际关系的新桥梁。

作者严肃曾在《社交将死,游戏上位》中大胆预测,在这场人类社交生活从物理世界向虚拟世界迁徙的历史性运动中,“游戏”正在成为继文字、图片、视频之后的新势力,是年,《王者荣耀》活跃用户宣布破亿,而Youtube游戏网红PewDiePie也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

相比于被父母强迫加个相亲对象,不知道以什么话题开始聊天的尴尬场景,游戏天生就为玩家提供了一个或多个共同话题,而传统社交本质里的“功利性”与“共情性”,游戏也得以完全兼顾。

比如流行了几个世纪的“异步联机”玩法,就在浅社交领域,有范围地利用功利性构筑了人际关系。


用寄信的方式与陌生人玩国际象棋

无论是以寄信的方式跟远在天边的对手下国际象棋,还是在《死亡搁浅》里搭梯子和桥梁互相帮助,玩家

在不与他人深入交流的前提下,都能以另外一种方式,清晰地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的善意与温暖。

即使孤独如Sam,也能听到来自世界的回声。

而MMORPG领域的产品则更强调共情性,从组队打怪,到亲密关系,这些典型的游戏社交系统设计,从系统层面,希望玩家之间通过这个虚拟世界建立更多联系,从完美的合作中找到可能投缘的现实朋友。

不过需要承认的是,在相关玩法日渐成熟的年代,这些设计也亟待改良,玩家之间的社交愈发向着功利化迈进,为了收益很多玩家也变成没有感情的“工具人”。而在这个方面,也有一些产品进行了全新的尝试。

比如《逆水寒》就在社交领域,为比较内向或者不会撩人的玩家提供了全新的社交渠道——比武招亲。

很多老游戏玩家对于“比武招亲”的第一印象,都是来源于《仙剑奇侠传》。虽然这场战斗对于新玩家来说非常激烈,但李逍遥和林月如之间的剧情杀终究不算过瘾,故而《逆水寒》的“比武招亲”就成为了每个人心中最贴近真实的相亲现场。

游戏模仿了古代“比武招亲”的规则和形式,并且在1V1的基础上,还提供了3V3组队战斗,这种类似抢亲且看似荒诞的“打群架”设定,可能隐藏着《逆水寒》对于极度内向玩家的人文关怀——与熟悉的朋友一起出门玩,自己仿佛也会勇敢很多。

在比武招亲玩法上线之初,《逆水寒》几乎每天都有知名玩家在比武场开设擂台,而“参赛选手”更是络绎不绝,与此同时,世界大喇叭和游戏广播也会全程直播比赛盛况,火热程度不亚于游戏内任何大型活动。这让人不禁想到在互联网游戏刚开始流行的岁月,来自五湖四海的玩家只要上了游戏就能齐聚一堂的盛景。

而这种在“虚拟江湖”中的社交,对大多数玩家来说,恐怕要比现实中的相亲轻松也自如得多吧。


当玩家知道游戏第一大主播开始比武招亲之后……

游戏品类的多样化让所有人都能接触到更多游戏,但与此同时竞技类游戏对于玩家熟练度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为了争上游、当先锋,很多玩家失去了耐心,对新手和“菜鸟”恶语相向,让很多游戏环境逐渐变得恶劣,甚至令一些产品就此失去了新鲜血液,走向了市场的边缘。

故而拯救社交的行动,并不只是在保护那些善良的玩家,更是在维持产品本身的活力。譬如《逆水寒》在之前版本中还颠覆了传统的师徒系统,让玩家可以分别寻找以“带玩游戏”和“休闲唠嗑”为主的两位师傅,这项改进解决了师徒玩法里的类似强制社交的特质,也降低了玩家之间对于“唯战力论”的执念。

游戏作为全新的社交媒介,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并优化了传统人际交往中的“想要社交但不敢社交”的难题,而对对兼顾功利与共情的游戏和玩法,则更进一步为玩家创造出更加优良的社交环境,也许在未来时间里,每个人真的可以像《头号玩家》一样,通过虚拟的人物,在虚拟的场景中,建立真实的友谊。


低配版的游戏客户端也可以惠及更多玩家

但无论世界未来是否会变成那个模样,我们仍会鼓励每个人享受完线上社交的同时,还是要大胆走出家门,跟朋友们见见面。

就像微信在五年前推出视频聊天时呼吁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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