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瑟瑟画师”到《NIKKE》,为何他最懂玩家想看什么?

现在的玩家常说“瑟瑟是第一驱动力”,那你是否也曾好奇,这种想法最初来自哪里?

大概率是金亨泰和《剑灵》。

极富辨识度的“油亮”美术风格

大多数时候,虽然“画风”是游戏吸引力的关键,但“画风”背后的“画师”却少有人关注到。

然而金亨泰却是个例外。

实际上,作为一名韩国画师,金亨泰唯一在中国大规模发行的游戏仅有《剑灵》,但仅凭此就已经让他声名鹊起。

纵使《剑灵》游戏的好坏众说纷纭,但每当提起画风,大部分人依旧对其交口称赞。

而11月4日刚公测的二次元手游《NIKKE:胜利女神》,让金亨泰重回了我们的视线。

作为一款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新作,《NIKKE》事先仅凭“金亨泰出品”三个字、以及部分角色预告,便在国外斩获了超300万人次的预约;

尽管由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NIKKE》不在国内上线,没有厂商宣发,但在TapTap上,游戏却也有了6万多人次的关注;

甚至不少玩家还自发组织了起来,给玩不到的HXD们发图望梅止渴.....

那么问题来了——这一切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金亨泰有如此大魔力?一个韩国人,如何成了中国玩家的XP启蒙导师?

除了《剑灵》和《NIKKE》之外,金亨泰还做过哪些游戏?

从最初的原点,我们来见证一位游戏美术大佬的成神之路。


一:25年前

很多玩家都听说过“金亨泰”,但很少有人真正了解他。

和大多数人的想象不同,少年金亨泰的目标是成为一名漫画家。

金亨泰年轻时创作的漫画

1996年,金亨泰以第二名的成绩考取了韩国中央大学视觉设计专业,但由于家庭不富裕不久后便休学开始了职业创作。然而命运弄人,就在金亨泰刚走出校门时,韩国就出台了堪称“史上最严苛”的漫画限制条例,一夜之间整个漫画行业濒临破产,原本约定了发行金亨泰漫画的出版社自然也不了了之。

穷困潦倒之下,他必须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可供选择的机会不多,游戏公司Mantra伸出了援手。

Mantra是一家很小的团队,当时正筹备第一部原创作品《Occulteller》,金亨泰在此负责绘制插图。

这👆🏻就是未来“瑟瑟之神”金亨泰的游戏处女作,此时他还没多少技法可言,但已经开始展露自己的兴趣爱好,其中最鲜明的莫过于女性角色充满肌肉感的大腿,以及超短的裙摆。

但可惜,我们今天无缘玩到这部作品,因为游戏没完成公司就先倒了。

再度返贫的金亨泰只能以接外包打零工为生,此时另一家游戏公司Softmax正在开发《西风狂想曲2:暴风雨》,该游戏美术原由日本18+画师TONY负责,但没做完结尾人就离开了。金亨泰接手了这个烂摊子,并出色完成了任务。

作为一个已开发大半的游戏,金亨泰很难有自己的发挥,但在一些不那么起眼的地方,他还是夹带了些许私货。就比如👇🏻结局动画这里,《剑灵》的“油”此时就早已用上了。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上世纪画风,但细看之下却意外的有料。

这种“小心思”是金亨泰区别于其他画师的一个重要特点,《西风狂想曲2》虽然游戏评价一般,但画风满意度却普遍颇高,金亨泰也因此正式加入了Softmax公司,并担任起续作正传《创世纪战3》的美术工作。

《创世纪战3》是金亨泰第一部完全参与的作品,也是他第一次大规模发挥自己创意的时刻。他擅长描绘充满力量感的肌肉曲线,擅长捕捉具有动感的造型姿势,并且,还对“御姐”属性有近乎痴狂的迷恋。

在他笔下,诞生了一系列紧身衣、超短裙、身材极高挑、面容精致的大姐姐,对当年的韩国玩家XP系统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讲道理,虽然是20年前的画,但放今天依旧不觉过时

在法规限制之内,金亨泰尝试将“性感”发挥到极致。但凡玩过《创世纪战3》的玩家,无一不对游戏里身材超棒的姐姐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游戏销量都因此高了许多。

也是得益于此作的成功,Softmax重视起了金亨泰的价值,此时他们正筹备新系列《真名法典》,对标剑指日系神作《最终幻想》,企图把传奇拉下神坛。而年仅23岁的金亨泰在此被提拔为了主和艺术总监,开始主导一整个游戏系列的画风衍变。

然而事终不遂人愿。系列首作《真名法典:冰之魅影》抄袭痕迹严重,BUG也一大堆,重压之下Softmax不得不收盘重制,百般折腾后才终于在续作《真名法典:真红的圣痕》上挽回了点口碑。

以我们今天的视角来看,《真名法典》质量并不算差,只可惜是生不逢时。火力全开的金亨泰在此有着超神的表现——毫不避讳的讲,别说是十几年前了,这些画作👇🏻即使放在今天也依旧能有大量玩家来买单。

此时金亨泰对个人风格已驾轻就熟,玩家对《真名法典》有诸多抱怨,但唯独对作画交口称赞。

并且随着经验的积累,金亨泰绘画水平也有了质的提升,层次丰富的半厚涂风格极大还原了肌肤和丝袜的质感;愈发妖娆精致的服装设计也使玩家感到目不暇接;充满动感的体态姿势夸张而富有张力。角色一颦一笑仿佛都在挑逗玩家的敏感点。

在后来万代南梦宫与Softmax的合作中,甚至将“必须由金亨泰负责《真名法典2》”的条例写进了合同。在他们心目中,金亨泰已经是游戏销量的保障。

而等到《真名法典2》正式上市时,时间已悄悄走到了2009年,年纪稍大的观众应该知道这节点意味着什么。

在经历了近10年的摸爬滚打之后,金亨泰终于找到了他的应许之地,洪门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剑灵》。


二:17年前

以我们今天的视角来看,《剑灵》实在是一款有些不可思议的作品。

它诞生于MMO网游落幕的时代,韩系游戏正在中国逐渐失去姓名——但《剑灵》却从败状颓势中杀出,不仅开服前就多次火出圈,一经发布甚至干翻了巅峰期《英雄联盟》,夺走了“中国最火游戏”的王冠👑。

00后玩家恐怕对《剑灵》已知之甚少,只知道游戏画风比较奇特,听过几句“油腻”的调侃——那么,《剑灵》画风究竟厉害在哪里呢?

最直观的就是角色比例夸张的“超模”大长腿,以及明亮到“油腻”的肌肤质感。金亨泰的性感画风完全是XP降维打击——当年纯情的中国玩家哪见过这么残暴的?

太亮了,实在太亮了

早在2006年,金亨泰就已经跳槽到了新公司NCsoft,着手筹备《剑灵》的设计工作。《真名法典》的创作经历积攒了许多3D模型制作经验,他尝试在三维视角也能360°全方位呈现角色的性感。

早年以《魔兽世界》为代表的欧美游戏在国内流行时,玩家对角色外观普遍没什么期待。而《剑灵》的横空出世仿佛给玩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无数人幼小且保守的心灵因此受到了震撼。

与此同时,《剑灵》在欧美上市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迅速把金亨泰从“韩国知名画师”推至了“世界知名画师”。时至今日,在许多西方人眼里,亚洲最有名的游戏美术还是金亨泰,恐怖如斯。

时间倒退八九年,国内有个人尽皆知的梗:“我不断洗澡,油腻的师姐在哪里。”

而这里盗用的其实就是《剑灵》游戏画面。阴差阳错下,“油腻的师姐”也成了《剑灵》的代称,以现在游戏做类比的话,《剑灵》人气不逊于现在的《原神》。

绘画的本质,是三维物体在二维平面上投影出的线条和色块。在金亨泰的游戏中,每当玩家见到一幅画面,往往上来先被“油亮”的色泽所吸引,进而关注到角色的面庞和曼妙的曲线,加之一举一动间似有若无的魅气,然后忍不住说一句“好涩哦🤤”。至此又一个玩家被转化沉沦。

而众所周知,“色”或者说“魅”,对于画师是一种天赋,简单的缩短布料并不能让人觉着色,抛开法律风险外,某些作品中过少的衣物反而会让人觉着“无聊”、“庸俗”。

相比之下,“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是更多人都能get到的爽感,似有若无、不刻意撩拨。以《剑灵》为例,虽不避讳某些身体的直接裸露,但真正令人印象深刻的点,往往不是直观的裸露。

典型如《剑灵》角色“秦义绝”,一点都不漏

我有个朋友——当然首先我不是很懂啦——当你跟他说XX时,他会一脸不屑的表示,“辣鸡,只有戒色吧和处男才会冲这种。”在他心中,真正有品味的人,要的是“涩而不银”,是有价值和追求的。真正重要的不是“看到了什么”,而是“没看到什么”。

当然我其实不是很懂啦。好宅哦,我都不看这些的。

《剑灵》的美术是金亨泰从中国武侠片中汲取了灵感,并融入对科幻、未来元素理解后,设计出的一种“纯洁且性感”的特殊风格。

介于金亨泰的行业地位,NCsoft给了他极大的创作自由,除了个别特别露骨的服装,几乎很少否决他的创意。

当然,公司也不是真想限制他。有些东西实在是不能播。不能播就是不能播,这个公司说的也不算。

那么在金亨泰自己眼里,《剑灵》是否过激了呢?——远远没有,他甚至还嫌自己太保守了。

韩国是个“以欲望为耻辱”的国家,而他认为自己所做的,是打破这些禁锢、直面自己的欲望。“当然我其实没那么喜欢这种迷人的女性,只是夸大了她们。”金亨泰曾在采访中表示。

嗯,我证明他采访没说谎,因为他老婆确实不是这种夸张的身材。

有关金亨泰老婆还有个趣事——她老婆原本是他粉丝来着,因为有人喷金就在网上跟人对线,然后因此跟金结缘——而且更气人的是他老婆也是个才女,画技比金亨泰也不遑多让——而且人也好看,是韩国有名的COSER——而且俩人还生了一对龙凤胎。

金亨泰老婆画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三:8年前

当2014年,当金亨泰决心离开《剑灵》项目组时,很多人都不理解这个决定。

借助《剑灵》他早已名利双收,吃老本、搞续作、或“重置版”,就足以下半辈子生活衣食无忧——何必还要不断挑战新领域呢?

SHIFT UP官网截图

但实际上,《剑灵》对于金亨泰本人来说可能更多却是痛苦。

一方面他为这个游戏付出了7年时间,已经做到了极致并迷茫于前进的方向;另一方面,如今已过去8年时间,他依旧没能超越《剑灵》的巅峰。纵使画技一直进步、保持在令人惊叹的第一梯队。

然而,每当谈到金亨泰游戏时,大多数人的评价都是:画面不错,但游戏拉胯。“一个画画的而已,懂个锤子的游戏。”

(以下游戏并非所有图都是金亨泰绘制,更多是参与监制)

离开《剑灵》后,金亨泰与一群老同事创立了新公司“SHIFT UP”,不满足于游戏原画师,金亨泰想对游戏发挥更大的价值。

《命运之子》是一款二次元手游,讲述的是玩家扮演的魔王候选者,与其他候选者之间争夺魔王宝座的故事。在这个过程中,玩家可以(通过抽卡)获取更多协力者的支持,这些协力者由人们的愿望而生,简称魅魔少女。

不同于以往纯粹的“御姐风”,或许是考虑二次元受众缘故,《命运之子》出乎意料的有非常多少女和萝莉角色——当然,这也仅是相对而言。金亨泰本人XP似乎一直挺稳定的,他就是喜欢大姐姐、疯狂喜欢。

从最终结果来看,《命运之子》比起以往的游戏更加包容,不管你喜欢什么类型,大概率都能找到让你心动的角色。

亦或是你有些特殊的癖好

再怎么说也过于包容了吧。左下角大叔胸毛好棒

在失去了公司约束后,金亨泰更加放飞了自我,什么都敢往游戏里塞。“我就是老板,谁能管得了我,略略略😛”。

最后,真正能阻拦金亨泰一路狂奔的,似乎就只剩下各发行地区的法律了。以至于游戏不得不额外开发一个12+版本来应对监管。

《命运之子》原版本是18+的

他是真的喜欢.jpg

值得一提的是,金亨泰很早就看中了live 2D技术的潜力,《命运之子》是最早大规模运用该技术的游戏之一。

并且,时至今日金亨泰的live 2D应用水平也依旧是世界范围内最顶尖的。

在他掌控下,角色们举手投足尽显妩媚,尽管只是些平淡无奇的小动作,但金亨泰做出来的东西,总能给玩家别样的悸动。

在有如此强大画力加持下,可想而知《命运之子》商业成绩是相当不错的。

不过相比之下,游戏核心的玩法却比画风差了一大截,战斗系统单调、养成系统也不成熟,金亨泰非但没能回击嘲讽反而加深了质疑,仿佛正应了那句话——“插画师懂个屁的游戏”。


四:此时此刻

其实,稍微对比《剑灵》与金亨泰当下的画风,我们就能发现,时隔数年金亨泰风格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观看一如既往的性感且精致,但描绘方式已不可同日而语。

早年的《剑灵》VS如今的《NIKKE》

时间线来到现在,在吸取了《命运之子》的开发经验和教训后,金亨泰和SHIFT UP即将带来第二款作品,也就是我们开头提到的《NIKKE:胜利女神》,一个“站桩射击游戏”。

《NIKKE》是一款12+游戏(大嘘),有官方中文版本但仅在港澳台上线。

游戏背景设定在未来遥远的模式,人类遭到了强大的不明生物袭击,为了对抗强敌人们开发了人型少女作战兵器“NIKKE(妮姬)”,以此为剑向敌人发起了反击。莉·可·丽·丝

相对于其他二次元手游,《NIKKE》的最大特点,是以接近真人的高品质画面呈现的精彩战斗场景。且是有自动战斗的竖屏设计,友好的单手模式。

相比于以往常见的射击游戏,《NIKKE》完全删除了“移动”要素,玩家仅需注意开火时机、瞄准目标、以及释放技能,操作极大被简化。

而游戏角色设计水平更是自不用说的,非常之香。并且值得注意的是,《NIKKE》角色“立绘”即是游戏内“建模”,战斗中以真人形象出阵而非二游常见的Q版人物。

在金亨泰高水准live 2D的调教加持下,角色呈现令人惊讶的丰富跃动感。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动作跨度很大,但《NIKKE》依旧是2D游戏而非3D,它采用了业界少见的“2.5D折纸技术”——简单来说,就是像折纸一样将2D画面组成具有空间感的图形,并以live 2D技术实现接近3D动作的效果。

2.5D折纸技术演示

除了背对玩家的射击姿态外,《NIKKE》角色还能做出转身、行走等动作,动作非常灵巧,一如既往的发挥了金亨泰的顶尖水准。

《NIKKE》动作演示:

而且,虽然你看上去觉着角色们穿的挺多、还挺正常的,但一旦进入战斗,就有很多...就那种战斗时枪械后坐力带来的震撼视觉....画面过于狂暴,我甚至不敢放出来。

实话讲《NIKKE》的动作画面表现将远远大部分玩家的期待。有一说一,在GHS这件事上,你永远不用怀疑金亨泰。

但问题是,相对于华丽的视觉效果,“游戏究竟好不好玩”还需打个问号。取消移动后,射击玩法的操作上限降低很多,距离纯数值游戏仅一步之遥。可以预见《NIKKE》开服一定爆火,但是否能长线运营还需看游戏公司的后续操作。

与此同时,SHIFT UP还有另一款半开放世界的单人剧情动作RPG《星刃(Project EVE)》正在研发中。对标《战神》和《尼尔》创作,同样都是末世背景+少女独自一人的战斗,甚至同样有个小机器人协助战斗,我们可以简单将其理解为“韩国版《尼尔2:机械纪元》”

凭借女主精致的面容、腰臀比,以及暧昧的大面积油光,《星刃》完美重现了《剑灵》“油腻”的画风,并在此基础上用虚幻4引擎,以极高清的画质呈现了出来。

而且这还是部“19+”游戏,金亨泰完全不会限制自己的任何表达,即便游戏未上线,你大概也能想象到会是什么样子。

值得一提的是,《星刃》在韩国是款颇受关注的游戏,在很多韩国玩家心目中,其地位约等于我们的《黑神话:悟空》。长久以来,韩国也几乎没出产过3A游戏,玩家对此怀有极大期待,并将这份希望寄托于金亨泰等人身上。

但从知名度和曝光量上看,《星刃》距《黑神话》还有一段距离。游戏预计会在2023年发售,感兴趣的观众老爷也可以留意下。

《星刃》早期宣传图


五:尾声

实际上,虽然20岁时就离开了学校,但金亨泰并没有“退学”,而是以“请假”的名义休学了。只是这个假有点长,20多年了还没修完,理论上他还是个现役大学生,不过比一般学生老了点。

2016年《命运之子》上线前,韩国中央大学曾对金亨泰进行过一次详尽的采访。在学校眼中,这是个有点“叛逆”的学长,学校的课程他不在乎、社会上世俗的眼光他也不在乎、甚至还多次公开炮轰韩国政府的文化限制政策表达不满——金亨泰在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金亨泰画展

实际上,由于韩国长期受中国影响,儒教思想占据主流,抛开“油腻”风格的喜好不谈,在韩国社会中很多人觉着金亨泰的画作“伤风败俗”、其存在本身是“有辱风雅”的“斯文败类”,“物化女性”(虽然其实金亨泰也画男人,而且也涩)还带坏了整个游戏行业的风气。

而对此,金亨泰的表态是:

“这就是一种我公开描述我想画的东西的风格。我们不是在隐藏欲望,而是表达我们夸张的欲望。”

“上世纪90年代,当我还在画漫画时,漫画书受审查制度限制都只能印成黑白色,那是一个漫画市场自由被剥夺的年代,我很讨厌它。我想一拳打破禁忌,因此我开始画能突出角色身体的姿态和服饰。这与其他同样生活在90年代、隐藏起欲望的人们产生了共鸣。”

“「喜欢异性的情感」本身,不应被否定或遭受歧视。”本质上,“金亨泰”的出现,是一种长期性压抑下的物极必反。

“如果这些画作会对现实产生不利影响,那我们是应该对它「限制访问」,但不该「限制创造」,没有人能停止创造。”

“相反,我认为以「性」为卖点的商品,被需要它的人消费,这正是一个市场健康的表现。如食品、服装或房地产一样。”

金亨泰画的男人

在深入了解金亨泰的经历后,我们能发现,一路走来围绕他有很多议论,但他本人对这些似乎并不在意。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独当一面,但至今金亨泰身上更多似乎依旧是“创作者”气息,而非“商人”的味道。

在金亨泰心目中,韩国曾有发达的游戏产业,但如今却早已跌落神坛。他对身为“韩国游戏创作者”感到骄傲,并愿意用一切努力让韩国游戏重归世界游戏之巅。

毫无疑问的是,虽然金亨泰并非韩国画技最好的画师,但他却是对“韩系画风”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最大影响的人。自他以后,越来越多韩国画师找到了自己的道路,逐渐汇聚成一种以“性感”、“美型”为突出特色的显著风格,博采欧美、日系风格之长,在世界范围都有着广泛的认可。

回望25年前后的画风衍变,谁能想到,韩国的游戏美术居然由一位毛头小子引领?

或许就像采访过后,韩国中央大学对他总结的那样——

“真诚的反叛,他的飞跃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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