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做游戏，让Konami过得更爽了

　　作者：药荚

　　稍微关注近年来的传统游戏业界信息，几乎很难错过关于小岛秀夫与Konami纠纷的故事。可能很多人会觉得：这家历史悠久的游戏老厂，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糟糕了？

　　但事实上，这家公司在过去几十年里，从未停止过类似与游戏制作人闹僵的行为。

　　对于这家诞生过许多经典IP，给玩家留下无数美好回忆的游戏公司眼里，电子游戏仅仅只是高层手头其中一种赚钱工具罢了。玩家？制作人？游戏背后的情怀？对不起，它们一文不值。

　　这家公司是非常典型的利益至上主义，手握大权的管理层们一次又一次地与底下游戏开发者产生冲突，多年来甚至已经成为了人们对这家公司最直观的印象了。

　　这里仅仅只节选其一部份故事，以挖掘这家原本有着各种美好形象的老牌游戏厂商，是如何变成今天这家「人见人 FXXX」的业界奇葩的。

不卖好游戏照样赚翻

　　最近这几天，我又开始看到关于 Konami 公司本部大楼着火的那张图了。时间点「刚巧」就在小岛工作室正式公布《死亡搁浅》发售日不久......

　　其实很多人应该都知道了：大楼并没有着火，只是大楼供能蒸发的水蒸气散发而已。

　　更逗的是，早在 2012 年左右就有类似的「K 社着火图」，而它在 2015 年又一次出现于日本 2ch 留言板上。即便今时今日已经没有多少人不知道这是谣言了，依然不妨碍人们一次次转发，并对一个假消息表示幸灾乐祸。

　　毕竟，这是 Konami 这些年努力「赚」来的结果。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尤其是如今信息时代游戏厂商更是应该慎行慎言，想要数十年如一日保持着好名声可谓难上加难。但要说这几年口碑下滑速度最快的，应该没有谁的成绩比Konami更「出色」。

　　这其中除了最关键的小岛离职事件外，也和它自己宣传要淡出传统游戏行业有关。手里捏着一堆有数十年历史、深受玩家喜爱的IP，却整天连炒个冷饭都吝啬得要命。

　　自然的，出于好事(或报复)心理，人们总想看到他们为此付出代价。但事实证明，这家公司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 与越来越糟糕的口碑形成鲜明对比。

　　今年 5 月中旬，Konami 正式公布了 2019 财年第一季度的财务业绩报告，对公司的营收利润情况做了总结。而结果便是截至到今年3月31日，Konami 的年度收入总额达到了 2625 亿日元，相比去年同期增长 9.6%;营业利润则达到 505.22 亿日元，相较去年上涨了 11.8%。

　　按照这份数据来看，自从 2015 年开始走出公司经济低谷后，Konami 这 5 年一直都在实现着利润增长。尤其是近两年，营收成绩已经超过2012年创下新高。

　　而这自然不是靠着以前那些传统游戏赚来的。在这几年来，Konami凭借的是手机游戏和《游戏王》实体卡，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此外《实况足球》等体育系列虽然口碑大不如前，甚至与欧洲足联结束了合作，但销量仍然相当不错。

　　当然了，弹珠机和柏青哥这些都快成梗的东西也是功不可没，但我也没兴趣去深挖它们给 Konami 赚到多少钱了。

　　所以就是这样，人家还是过得非常滋润的。在将大多数游戏制作人赶出门，并把手上各种价值不菲的IP毁了个一干二净后，这家陷入舆论低谷的公司日子反而越来越舒坦。

　　毕竟，舆论口碑只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而私底下公司运营却很少被拿到台前。而仅仅只是失去一堆明星制作人、在玩家之间被声讨，对于财政状况稳定、各手游等娱乐部门稳赚不赔的Konami 来说根本不必放在眼里。

　　其实，没有人真正愿意看到一家游戏公司遭殃。但俗话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作为一家从红白机时代就陪伴在玩家身边的老牌公司，我们对其游戏的感情不可谓不深厚。更何况它在游戏行业发展这些年里，也一直都与时俱进。

　　但这从来不是那些公司领导者的功劳。

　　作为一家规模庞大、历史悠久的游戏发行商，Konami 在提供了许多经典游戏IP同时也诞生了大量明星制作人。然而从很早开始，这些制作人就与公司利益至上的理念相悖，于是想要做出自己心目中游戏VS想要赚快钱之间就不得不决出个胜负了。

迫害成瘾

　　2015 年 Konami 的各种操作可以说令人窒息 ——「软禁」《潜龙谍影》系列制作人小岛秀夫，不允许他出席 TGA游戏年度颁奖大会，并将小岛本人在内的制作组名称与标识从《潜龙谍影 V》抹去。种种负面消息，我想各位已经通过大量报道了解到了。

　　但是，Konami 与游戏制作人之间的纠纷，可不仅仅只有小岛一人而已。同年3月，在小岛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之际，《爱相随》系列制作人内田明理也默默离开了公司。

　　虽然当时人们普遍觉得这个系列也会到此为止，但之后没想到 Konami 居然公布了《爱相随 EVERY》。只不过是个手游...

　　与游戏开发者意见不合，对 IP 发展方向有不同看法，最终导致双方决裂。这种熟悉的套路，几乎在 Konami 所有的知名游戏系列都发生过。

　　曾经在《生化危机》热潮中脱颖而出、凭借其独特气质而被人熟知的经典恐怖游戏《寂静岭》就很具有代表性。

　　这个系列立项之初就是单纯因为Konami高层眼红《生化危机》热销，临时召集了一批成员组建团队开发的。这其中包括了山冈晃、外山圭一郎等初代制作人，而他们当时的身份，其实是其它项目组被砍后的「闲杂人等」。

　　原本公司高层只想赚快钱。但这个名为「寂静小组」的团队却希望能借此机会创作出独一无二的作品。于是在无视了投资人要求的「欧美肌肉男打鬼」题材后，他们以北美民俗神话和宗教元素创作出了迷雾缠绕的《寂静岭》，奠定了一个风格迥异的经典系列。

　　但游戏口碑虽好，这种擅自决定游戏内容的行为,却让控制欲强烈的公司领导层感到很不开心。初代制作人外山圭一郎在完成游戏后，很快就因不明原因提交了辞职书跳槽到了SCE。

　　而后由佐藤隆善接手的续作，在初代基础上又加入更具有艺术气息的故事设定，使其成为了系列评价最高的一部作品。但即便是这样功不可没的开发者，同样没能继续留在团队中，在《寂静岭2》刚上市不久，佐藤就因为和Konami高层不和而离职了。

　　整个系列的发展道路十分颠簸。每一部作品的核心成员总是很快就离开团队，人员快速流失导致了系列无法稳定发展。之后在寂静小组几乎全部出走后，Konami将其外包了给欧美团队，使得系列口碑彻底走向崩溃。

　　近年来《寂静岭》系列再次成为热门话题的契机，还是因为与小岛秀夫有了「一面之缘」。凭借其制作的概念性DEMO《P.T.》，人们对其期待可谓是达到了以往所无法企及的高度。

　　然而就连这系列玩家最后的念想，也在小岛离职后随之破灭了。

　　上述案例在整个公司发展史屡见不鲜。过去二三十年里，因不满公司政策而离职的游戏制作人多得数不清。就连久远到红白机上的「老四强」都无法幸免。

　　早在80年代，Konami曾经大量招聘员工进入游戏开发部门，目地自然是为了能让自己产品线供应量跟得上。但由于公司人数和项目激增，导致管理混乱，资金一度周转不过来。

　　据可考的资料记载，当时公司管理层的处理办法是：员工要么自降薪酬要么卷铺滚蛋。

　　这记载中第一次与游戏制作者之间的冲突效果非凡 —— 逼走了老四强的部分开发者，间接导致《赤影战士》开发商「NATSUME」成立，甚至为Capcom「送」去了藤原得郎等后来声名远扬的制作人。

　　这种「成全他人」的行为虽然像EA等公司也干过不少，但在日本游戏厂商里，最具有这种「贡献」精神的非 Konami莫属。因为没过几年主机进入下一世代后，类似的事情又再次发生。

　　如果你是从 16bit开始就接触游戏的话，应该对「财宝公司」(Treasure)有所了解。这家创作出了《火枪英雄》、《幽游白书：魔强统一战》等名作的团队，恰恰就是一群因不满Konami管理方式而出走的老员工组建起来的。

　　这家公司的老板前川正人早在 1989 年就入职Konami，开发过各种早期颇受欢迎的漫改作品，比如街机版的《外星战将》。但更重要的是他还与《魂斗罗》的制作组关系密切，在他离职后直接带走了包括菅波秀幸在内大量《魂斗罗：异形战争》核心成员。

　　显然，这家公司多年来与员工之间的纠纷，从未让管理层有过什么反省(否则哪有这么频繁的)。对他们来说员工出走，最大的损失是自己作为老板的尊严。而在小岛组离职这根稻草压下来后，多年来人才流失的「屈辱」，大概终于让他们失去了起码的底线。

　　2017 年，日本经济新闻报道了关于Konami对离职员工采取了不公正的对待——单方面取消了小岛组人员的健康医疗保险申请，「警告」其它公司和人才管理机构，不允许录用从Konami离职的人员......

　　按理来说，客观点的话一家公司和制作人有纠纷，不可能总是公司单方面有错。更不用说常年出现这种问题，就算是再愚昧的公司高层，至少也会发现问题并进行整顿了。

　　但对于一家以电子游戏被我们所熟悉的公司，Konami 还真就不在乎。也许在他们眼里，游戏开发者就是公司里最没有价值的资产，随时可以抛弃。

游戏只是副产品

　　这家于 1969 年 3 月在日本大阪成立的老牌公司，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是个纯粹的游戏厂商。对于Konami来说，不管失去多少电子游戏制作人，对于自己的产业都不会造成致命影响。

　　和许多「不务正业」的老牌游戏厂商一样，Konami最初的业务是给酒吧等娱乐场所修理设备。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依附在各种娱乐活动成长起来的公司，电子游戏也仅仅只是后来的其中一个产业罢了。

　　这和它如今的老板上月景正出身脱不开干系。这位背景资料十分暧昧的公司创始人之一，在1966年从大学毕业后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哥伦比亚唱片公司从事点唱机研发工作。

　　在唱片公司任职了一段时间后，上月与同样从事相关工作的宫迫龙雄、仲真良信两人合资创立了自己的公司。而Konami这个名字，也是来自于上月(KOuzuki)，仲真(NAkama)，宫迫(MIyasako)三位创始人姓氏组合而来。

　　但好景不长。点唱机这种特殊年代下的产物很快就逐渐走过了它的黄金时期，Konami不得不重新寻找商机。

　　上世纪70年代中期，这家公司开始慢慢转投到赌博机行业。也是在这个时期，上月景正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将另外两位创始人手中的所有公司股份拿下，自己一人独揽了整个Konami的大权。

　　但这整件事发生的细节从未被人所了解过——为什么三个一同创立公司的人，最后居然成为了一人独大。这甚至让人不免想起了生化危机虚构的安布雷拉公司，也是从三个身份相当的创始人开始起家，最后却只剩下赛宾斯一人。可谓扑朔迷离。

　　虽然为人有许多争议，但是上月的手段却不可谓不厉害。靠着他在黑白两道商政各界都十分吃得开的门路，Konami很快就在娱乐行业站稳了脚跟。而在80年代电子游戏行业也逐渐崭露头角后，上月也立刻就创办了相关部门投入其中。

　　对于玩家来说，这个阶段的Konami才是我们熟悉的那家游戏公司。而这时它其实已经是一家有着十多年历史，触手已经延伸到各行各业中的大财团了。

　　在Konami公司内部有个所谓的「数码娱乐事业部」，它们包括了手游、音乐、电影、卡牌和各种周边玩具。而电子游戏只不过是其中一部份，并非是公司最不可或缺的环节。

　　此外 Konami 还经营着相当庞大的保健生活业务——健身房、运动器材甚至功能饮料。不仅如此，在Konami产业名下可是有正牌的运动俱乐部。其中更是有着在奥运会拿过金牌的国家级运动员，这对于投资人来说吸引力比什么电子游戏可要大得多了。

　　近来对于那些靠着开箱抽卡盈利的公司——比如EA或暴雪来说，日子应该不是很好过。尤其是今后一旦将开箱列入到赌博行为的发案通过，必定会对其造成重大影响。

　　而我想 Konami 八成会一脸不屑地冷笑：开箱什么的都是渣渣，老子可是直接就开赌场了。

　　在多年前，Konami就已经在欧美取得许可开设了多家赌场，并有着属于自己的赌博机生产线。而我们比较常听到的柏青哥机也压根不是什么小店铺那么简单，在其名下有着多家赌博机专营公司，而且全部都是Konami全资控股。

　　的确，电子游戏同样也给Konami赚来了不少钱。但在公司这么多年来的扩张后，游戏的地位和经营方式显然已经改变了——比如拿这些IP作为柏青哥机台...

　　这些对游戏玩家来说显得有些陌生的领域，如今才是Konami真正的「命脉」。而且很明显的，它们无论是市场潜力还是利润都要比游戏更稳固。而且还轻松得多。

　　平心而论，人家开公司也不犯法，和你我并没有直接利害关系。虽然说对待员工不厚道是事实，但外人抨击一下也就算了，而游戏虽然可惜，也着实没有什么办法。无非就是和面对其它失落名作时一样令人沮丧罢了。

　　但真正要人命的，在于这些名作IP还不是彻底死透。对于这家一切以利润回报为核心运作的公司来说，手里握着这些系列版权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玩家喜欢，所以令人汗颜的行为就这么开始了......

不，Konami 没有忘本

　　不管在上市之初有多少人「真香」，给了《潜龙谍影：生存》机会让它证明自己，如今我想没多少玩家会觉得这东西还扶得起来了。

　　现在看这个东西，简直这就是对小岛秀夫以及MGS玩家耗资最大的一次「羞辱」。

　　2016 年东京电玩展上，仍然还未从小岛组离职的余波中缓过劲头来，Konami 就十分突然地公布了系列的最新续作：《潜龙谍影：生存》。

　　为了强调本作与小岛组系列的不同，这款利用《潜龙谍影：幻痛》剩余素材制作的换皮游戏甚至去掉了玩家熟悉的「SOLID」，在系列旧名称「金属齿轮」(Metal Gear)后面用「Survive」代替。为了偷换一个全新的MGS缩写，可谓是用心良苦。

　　而且游戏在宣发时期，特地淡化了制作人与团队的作用，应该也是防止再次出现下一个明星制作人的可能性。

　　当然，这方面 Konami 显然是自作多情了。凭着这种完全不被系列玩家所承认、充其量只能算凑合的平庸作品，怎么也不可能培养出下一位小岛秀夫的。

　　就像我前面提到的那样，Konami 可一点都不笨，这些公司管理层可要比玩家更懂游戏的价值。他们打心里明白怎么才能用最小的付出去获得利益——以及恶心到人。

　　你觉得 MGSV 完成度不足、制作人被软禁并遭到抹杀很羞辱，那么我们就给你们一个更糟糕的所谓续作。你对 FC时代的经典作品仍然保留着美好回忆，有着名为「情怀」思绪？那太好了...

　　炒冷饭的游戏公司数不胜数，所谓经典游戏合集包多如牛毛。但我想就算是经常被戏称了炒冷饭大师的 Capcom 看到Konami在2019年推出的这几个所谓经典合集，可能都会痛斥：这炒饭没有灵魂!

　　看看《Capcom 动作地带合集》：特地制作的精美选项界面、酷炫的菜单配乐、各种颇有收藏价值的原画设定。这才是标准的炒冷饭——隔夜饭+新鲜用料+精心烹饪，就算是旧作重温至少也应该有这样的标准。

　　反看今年 Konami 这些个直接放微波炉热一下就端上来的馊饭。我从没见过哪个老游戏合集如此敷衍：简陋得像是山寨软件般的菜单，原画集只是几张封面Jpg随便贴在一起，你甚至都无法随意设置按键。

　　至于最近刚刚公布的《魂斗罗》合集，我只能说堪称前无古人后也怕难以找到来者。所谓的收录了十几部作品，居然是单个游戏日美欧各算一个，八成也只有Konami能想得出来这种奇葩行为了。

　　这就是目前这家公司对待老游戏的态度 —— 对，我要拿它们继续赚玩家手里的钱，但是就是要用业界平均最低水准来制作。

　　顺便一提，和即便制作人出走仍然不忘推出爱相随手游版情况类似，《心跳回忆》这个更久远的恋爱游戏同样没有被Konami给忘了。他们知道，在许多老玩家心目中藤崎诗织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于是，在2018年推出的街机游戏《BOMBER GIRL》中诗织小姐就以可选角色的身份登场。本作主打擦边球和爆衣。她将会和许多原创女主角一样，用炸弹来决胜负，如果输了的话就要出现各种羞羞的CG了!

　　收购了哈德森后拥有炸弹人版权，又把心跳回忆女主角请了出来，还能让这些当年玩家的梦中情人来搞擦边球。一举多得，不愧是对效率有深刻理解的公司。

　　你觉得这种事情对于经典恋爱游戏女主角很亵渎？是在践踏玩家的青春？然而没记错的话在日本，《BOMBER GIRL》这个大玩擦边球的作品可是挺赚钱的。

　　所以你看，虽然大家天天骂他们忘了自己拥有多少好 IP，然而这家公司心理可有数得很。他们知道玩家最不想看到什么、却最无法抗拒什么——虽然这么说不太好听，但是对于Konami来说反正钱到手了就行吧。

　　但这些对玩家也毫无意义。

　　最近 Konami 发售的那几个所谓经典合集，让我积压了许多对其敷衍态度的吐槽。而这种情绪最终导致了这篇文章的诞生——因为我实在没料到这家公司居然有这么多「黑历史」，仅仅只是节选就有不少料。

　　我大概从未在回顾一家公司历史的文章里，几乎全程都在以负面信息作为主要内容的。但鉴于这家公司自己看起来明显对玩家看法并不在乎，那么我带点个人看法Konami大概也会理解吧。

　　不管是哪家游戏公司，当他们遭遇失败口碑下滑，至少也会在表面上做做功夫平息玩家怒气。

　　但Konami却不同，在这几年来不断遭到舆论声讨，他们选择的是无视、否认、甚至隐约透露着些许威胁的味道。对游戏开发越来越敷衍的态度，和一次又一次财报上的佳绩，似乎像是在对那些依然认为「做好游戏才能赚大钱」的人无情打脸一般。

　　小岛秀夫不是第一个与 Konami 不欢而散的游戏制作人、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多年来这些离开了Konami的游戏制作人，从来不是因为公司成就了他们，而是凭着对游戏的热爱以及自己的才华而留下了足迹。

　　他们没有一个是轻言放弃的人 —— 和利润不够高就随便把游戏 IP「贱卖」的Konami完全不同。就好像魂斗罗制作人后来创作出更牛逼的《火枪英雄》、寂静岭之父在《死魂曲》中再续恐怖故事那样，有能之士不会因为环境而被埋没。

　　也许像上月这种手握大权、一掷千金的大老板丝毫不会将这些成绩放在眼里。他们可以花上万美金给自己买各种勋章、荣耀证书、并拿出那些数据喜人的报表给股东们看。

　　但就和他们对待游戏和玩家的态度一样。人们反过来看，谁又真正在乎这些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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