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趁丈夫上班,把小姑子的尸体,“封”在了卧室
2018年3月中旬的一天早上,
台湾新北市新庄民安路的一栋楼里,传出的阵阵电钻声。
整栋楼里的居民感到心惊肉跳,整条街上甚至整个新庄地区都传开了,
一个小姑娘被杀害了,而且罪犯还用水泥,把她的尸体封藏在了卧室里。
这种骇人听闻的案件,不要说民众,就是当地警方,也是头一次遇到。
一切,还要从小凤的失踪说起。
2018年3月14日,新北市新树路上的一家工厂里,
老板不停地打着电话,但是,电话那头都是提示转接语音信箱。
原来,他厂里的会计小凤,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
小凤37岁,在这家工厂做会计,已经整整做了11年。
在这之前,无论做什么,小凤都会提前请假。
老板对小凤的日常也很了解。
小凤平日里工作认真,下班后最大的爱好,就是去跑步。
3月12日,是小凤最后一次去厂里上班。
那天她告诉老板,3月16日,在台东有一场路跑的活动,到时候她会请假去参加。
老板还贴心地告诉小凤,要是觉得时间来不及,可以提前请假。
小凤还说不必了,参加当天请假就行。
所以,老板刚开始还以为,是不是小凤提前去了。
但是,眼看又过去了一天,
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在网络上联系她,小凤毫无音讯。
于是,老板就到小凤在民安路的家里去了解情况。
平日里,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的小凤,和哥哥一家同住。
哥哥早已结婚,小凤的嫂嫂阿馨,有两个孩子。
老板去了小凤家里后,接待他的就是小凤的哥哥。
他询问小凤为何两天没去上班,
哥哥回答说,小凤没在家里,至于妹妹有没有去上班,自己不知道。
老板发现,小凤的哥哥,态度非常的冷淡。
接着,小凤的哥哥也说起,妹妹16号要去参加路跑的事情。
他告诉老板,没准妹妹提前去了,不用担心。
眼看亲哥哥都是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老板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好表示回去再等等情况。
然而,两天之后,却传来一个更加令人不安的消息。
组织路跑活动的人打来了电话,说小凤根本没去参加。
这下,情况完全变了。
小凤身边的朋友都知道,自从她的父母在三年前先后去世后,
她就非常看重自己的身体健康。
各种路跑活动,小凤基本上都报名参加过。
这一次,她有什么理由不去参加呢?
再者,即便不去参加,她究竟又去了哪里呢?
老板首先坐不住了,再次找到小凤的哥哥,
一起去附近的派出所报了案。
让警方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整个过程老板十分紧张,
而小凤的哥哥,却看起来平静如常。
警方首先询问,有没有进过妹妹的房间?
哥哥则说,房间锁着,平日里都是妹妹拿着钥匙,他没有进去过。
起先,警方的怀疑是,会不会是小凤突发疾病,
所以她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
由于谁都没有钥匙,警方随后找来了开锁师傅,打开了小凤的卧室。
小凤的家里是一个三室一厅。
平日里小凤住一个房间,她的哥哥嫂嫂共同住一个房间。
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但是老早之前就搬出去独自居住了。
就在房间打开的那一刻,警方发现,
屋子里原本靠墙的床铺,明显搬动过。
而放床铺的地方,则堆了一堆衣服。
拿开衣服,下面赫然出现一片水泥。
水泥长一百多公分,高出地面三十多公分。
从水泥砌成的外观来看,隐约透出一个人的形状。
一切看起来都很诡异,警方就询问小凤的哥哥和嫂嫂,
房间里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但无论是小凤的哥哥,还是她的嫂嫂阿馨,都说不知道。
警方还发现,房间里有一台除湿机。
在开锁进来后,除湿机就一直开着。
这说明,此前有人进过这个房间。
至于说那堆水泥里是什么,小凤又在哪里,
警方虽然有初步的怀疑,但是还没有什么证据。
于是,警方接下来先是调阅了小区附近的监控录像。
他们发现,自从小凤3月12日回到家里后,
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于是警方基本判定,那堆水泥里应该有小凤的尸体。
可谁是杀害小凤的凶手呢?
同一屋檐下的哥哥和嫂嫂,自然就成了最大的嫌疑对象。
于是,警方再次对两个人进行问询。
可是,哥哥和嫂嫂,还是一口咬定,对水泥的事情毫不知情。
这明显就是在说瞎话。
水泥这么多,不要说搅拌后砌成块。
单单是把水泥从外面买回来,这个动静就很大。
很显然,哥哥和嫂嫂,说的都不是实话。
看来,警方只能从外围来寻找突破口。
通过走访小凤的朋友,警方很快了解到,
小凤和嫂嫂阿馨,一直有矛盾。
小凤的朋友在案发后,还向警方提供了一些聊天记录。
聊天显示,小凤曾经跟朋友提到过,嫂嫂阿馨说要拿刀刺她。
而且就在案发前几天,阿馨曾把小凤推倒,撞伤了右肩。
于是,阿馨的嫌疑就很大了。
派出所的副所长袁国书,决定和阿馨单独谈谈。
由于还没有证据表明,人就是阿馨杀的,所以谈话就是在她家里进行的。
袁国书发现,虽然阿馨看起来是个中年妇女,但是面对询问,情绪异常镇定。
你难道真的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袁国书在问询快结束时这样问她。
谁知阿馨竟然说,难道你们觉得人是我杀的吗?
袁国书接着说,现在问的是屋子里水泥的事。
问就问呗,水泥的事我不知道。
要是把水泥敲开,发现里面是一个人呢?袁国书单刀直入。
是一个人就是一个人呗,阿馨的回答还是很镇定。
还没等袁国书继续说,阿馨随即又接着说:
难道你们能证明是我杀的吗?
眼看阿馨油盐不进,袁国书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
他四下里观察家里的布置,发现客厅里供着神像,
每个房间的门框上方,也都贴着符咒。
看到这些,袁国书心里有了主意。
他突然对阿馨说,你敢对着水泥发誓,说里面没有人吗?
阿馨说,敢。
接下来,阿馨慢慢向水泥块靠近,袁国书则在一旁,观察着她的反应。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小孩的哭喊声。
原来,是阿馨的小儿子,哭着喊着找妈妈。
封锁现场的警察,随后把孩子抱上来。
阿馨把孩子搂在怀里,然后说,妈妈要和警察叔叔聊聊天,你去楼下玩。
一旁的袁国书发现,说这番话的时候,阿馨的眼睛好像湿润了。
于是,袁国书趁机说,知道什么,还是尽早说出来。
即便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想想吧。
就这样,阿馨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崩塌。
还没有等警方把水泥敲开,阿馨就坦承,里面就是小凤。
“人是我杀的,而且我已经筹划很久了。”
在随后的审讯中,阿馨说她之所以要杀死小姑子,
就是因为她怀疑,小姑子小凤,和丈夫有不正常的关系。
阿馨说,她有一次听儿子告诉她,爸爸喝酒后,进了姑姑的房间。
因此从那之后,阿馨就开始在家里疑神疑鬼。
除了这个因素外,警方还了解到,
阿馨和小姑子小凤,为了这栋房子的事,已经闹了很久了。
当年,这栋三室一厅的房子,是小凤的父母买的。
那时候,哥哥和嫂嫂阿馨还没有结婚。
而且小凤的哥哥还担心,自己这栋房子,将来要变成凶宅了。
一旁的警察听后,觉得这当哥哥太无语了。
妹妹已经死了,居然毫不担心。
随后,警方用电钻凿裂了水泥块,
里面确实是小凤血肉模糊的尸体。
阿馨后来,也交代了整个作案过程。
她是在3月13日早上,把小凤杀害的。
之所以杀死小凤,是因为案发前几天她们争吵,
小凤又一次把事情告诉了阿馨的娘家人。
那次争吵,阿馨把小凤推倒,磕伤了肩膀。
就在当天早上,小凤像往常一样,准备洗个澡去上班。
她发现右肩已经淤青,还拍成照片,发给了朋友。
这也是小凤最后一次跟外界联系。
小凤没想到,此时阿馨已经手拿胶带,在客厅里等她了。
洗过澡后,小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了浴室。
阿馨突然问她,你为啥又给我娘家人打电话?
两个人随即争吵,而后又扭打在了一起。
阿馨的身材,要比小凤粗壮一些。
她很快就把小凤压在了身子底下。
阿馨的计划是,用胶带把小凤的嘴和鼻子封上,捂死她!
可就在她撕扯胶带的时候,身子底下的小凤极力挣扎。
混乱中,小凤还咬了阿馨的手。
这下阿馨恼羞成怒,随即摸起一旁的哑铃,就开始打小凤。
一下、两下……小凤渐渐不再挣扎。
这中间,她还虚弱的向阿馨求饶,让她不要再打了。
“你现在道歉已经来不及了。”阿馨冰冷的说道。
眼看小凤不再挣扎,阿馨看着满地的血污,赶紧从浴室里端水擦拭。
可就在她收拾的时候,一旁的小凤似乎又活了过来,阿馨听到了她的阵阵呻吟。
整个杀人过程,都是阿馨向警方交代的。
说到此处的时候,警方问阿馨,既然发现小凤还活着,为何不赶紧救人呢?
阿馨则说,自己当时大脑一片空白。
她没有救人,而是把小凤拖进浴室,然后把他摁进了浴盆里。
就这样,原本还剩一口气的小凤,
被亲嫂子,杀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发现小凤这次彻底死了,阿馨随后把她的尸体拖进了卧室。
反正小凤的房间门一锁,谁也不知道。
只是,尸体放置久了,肯定是发臭,她必须得尽早处理。
阿馨想起了电影里的一个情节,
于是,接下来趁着丈夫上班,儿子去上学,她先是分三次,把水泥买回来。
然后,她又把水泥搅拌,把小凤的尸体,砌进了水泥块里。
而且,买水泥的钱,还是小凤的。
阿馨说,给她处理后事,怎么能花自己的钱。
根据阿馨的交代,警方对一些情况进行了查证。
警方发现,水泥确实是阿馨独自一个人买的。
此后,警方又走访了阿馨丈夫的单位。
单位也能够证明,在案发时间段,小凤的哥哥在上班。
这一点,确实能排除小凤哥哥杀人的嫌疑。
但是,那几天在家里,他究竟有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外界就不得而知了。
案发半年后,在2018年8月,新北地方法院以杀人罪,判处阿馨无期徒刑。
2019年1月,二审维持原判。
小凤死了,阿馨余生则要在铁窗里度过。
媒体随后走访发现,案发之后,小凤哥哥就将那栋房子半价出售,
然后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其他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在获取小凤尸体的头天夜里,
一起帮警方的殡葬人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一个长发的姑娘呼喊,把自己救出来。
而就在阿馨杀人的时候,她的旁边,
不但供奉着各路神明,而且还供奉着小凤父母的灵位。
但是,她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恻隐之心,还是对小凤痛下杀手。
可能很多人都觉得,余生的阿馨,肯定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缠绕。
但是像她这般冷血的人,既不会害怕神明,也不会害怕鬼怪。
倒是小凤的哥哥,从始至终像个没事人一样。
如今,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针对这起案件,一些犯罪学专家认为,
哥哥的无所作为,再加上阿馨无限度放大了内心的负面情绪,
最终,酿成了无可挽回的悲剧。